作家地带签约作家bull柴利娟
“火山柴” 文/柴利娟(浙江) 约了几个伙伴去砍柴,只是我们几个人都为到哪里去而烦恼。“今天我们去砍‘火山柴’吧!派潭(地名)那里要开山造林,昨天烧山了。”一个伙伴说。我有点犹豫,那地方我去过,路程很远,山路狭窄又陡峭。看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真的不想去。但最后拗不过大家还是去了。每人肩上都扛着一根两头尖尖的扁担,腰里挂着一把缺口累累却被磨得锃亮的柴刀,我们出发了。一路叽叽喳喳地闲聊,倒也不闷。走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抬头望去,那座陡峭的山上,黑黢黢地一片,好像远古神话里那死寂的山。那些原本长得蓊蓊郁郁的草木,早已没有了生机。草都成了灰。高矮粗细不同的树木,全都被烧得黑乎乎地,沉默而倔强的站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只有一两棵树的树尖还留有一点绿色,格外惹眼。一个伙伴说:“虽然火山柴脏点,但不用担心那些刺啊、蛇啊什么的,也挺好。”“你们说,这山里有没有逃不出去的小动物,被烧熟了的?”又一个伙伴好奇的说。大家嘴上吵吵嚷嚷的,手上可没空着,腰里的柴刀早已到了手里。然后各自散开来,物色砍柴的地方。脚踏上被烧过的土地,瞬间印下大小不一的脚印。一些灰白的灰便飞扬起来。那些被烧过的树木,细一点的,外焦里焦,都快成炭了;粗一点的外焦里湿。手握住树干时,一些黑灰纷纷落下来,落到脚下同样黑黑的土地上。还有一部分则顽强的粘在手上,一定要给碰它的人做个记号。被烧过的树木,不管粗细,都比平时要松脆一些,所以“咔嚓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忽然,有人大叫一声,我们都被吓了一大跳。原来有个伙伴踩到了一只被烧焦的野兔。大家便围在一起,讨论是否可以吃。结论是可以——昨天才烧的,闻着也没有一点异味呢。那伙伴便说要拿回去给他爷爷吃,说他爷爷最喜欢吃烤的野味了。可是给爷爷吃之前,他自己先扯下一条腿吃了,说味道很好。大家都是砍柴的老手,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柴也砍好了,把柴捆绑好,将扁担尖尖的头插进整捆的柴禾,便去山沟里洗手。泉水从山顶欢快的跑下来,在山脚汇成了一个小潭。潭水没有一丝杂质,清澈透明。潭底的草横七竖八地躺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微生物游来游去。手刚放下水,一股凉意便传遍全身,好舒服!我们在水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忍不住笑了——都成花猫了,脸上东一块黑西一块黑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几双墨黑墨黑的手伸进水里,黑色便在水里弥漫开去,就像章鱼吐墨。大家一面慢慢地搓洗着自己的手,一面互相取笑。那黑黑的手,被使劲搓洗后,渐渐地露出本色,可最后的一点黑色,却怎么也洗不了,便准备回家用菜籽饼或汽油洗。母亲看到我,问我怎么想起去砍“火山柴”了。我说:“不知道到哪里去砍呀,这几年砍柴卖的人越来越多,附近山上都没什么像样的柴了。这样下去,到时候烧的柴也找不到了。”“是的。火山柴就是脏一点,但可以直接烧,不用晒也可以。”小时候,跟伙伴们一起砍过好几次“火山柴”,我们次次都像从炭堆里爬出来一样。但被生活所逼的我们,埋怨过后依旧该干啥就干啥。大家都学会了苦中作乐,淡然面对。我的人生,经历了很多不美好的东西,但我选择记住美好有趣的事情,并拿来跟大家分享。我相信,就算经历了再多的苦难,就算眼前全都是黑暗,但只要你愿意相信前方有光明,你便能寻得真正的光明。总编:张同辉 作者简介 柴利娟,女,中学高级语文教师,浙江省江山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家地带”签约作家。信奉我不负时光,时光自不负我。近3年来,在《浙江日报》《衢州日报》《衢州晚报》《衢网作家》《作家地带》《江郎文艺》《衢州新闻网》《今日江山》发表散文50多篇(不重复计算)。有网络小说《青涩的校园情事》发表。 投稿需知 一、所投稿件需是本人原创,尚未在其他平台发表,拒绝抄袭。因稿件著作权引发的纠纷,由作者自行负担。 二、大力倡导正能量作品。稿件内容不得含有违法或其他有碍社会和谐、国家稳定的内容。不得侵犯他人名誉权、隐私权等合法权益,否则引发的法律责任由投稿人承担。 三、为提高稿件发布效果,平台编辑可能在忠于原创的基础上,对文章进行适当修改,如果您不同意修改,请在投稿邮件中注明。 四、体裁以诗歌、散文、短篇小说等作品为主。 五、投稿时请附百字左右作者简介,并添加总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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