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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稿人语戴维

鬓边玉色

这段民间收藏史,真是活色生香。

及笄,碧玉簪,宝钗……这些鬓边美物,让我们联想到的是,婉约柔情的古典美人,缠绵动人的悲欢故事,惊艳时光的不朽记忆。

李迪标这位杭州城里的资深收藏家,很像是一位大隐隐于市的民间高人。要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对女人头上的首饰感兴趣?也不奇怪,在清代以前,古人使用头簪并不分男女,但有严格的等级讲究。

老李之所以对簪钗情有独钟,在他自己写的一本书《我与收藏:笄簪钗夹篇》中,有一段颇有哲理的独白:“如果你投入一个不熟悉、没有基础、没有重点、没有人指导的领域,光凭兴趣爱好去硬拼,其结果将是一事无成,血本无归。因为人的一生精力是有限的,选择一个最适合自己的项目去投资才是最明智的。”

手里的宝贝将来怎么个归宿?老李或许已经了悟了。他给自己起的网名,就叫“舍得”。

“倾听”周六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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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簪钗夹”之缘

口述李迪标整理王晓红

收藏界有句话:能拿出10万元钱的人很多,但能拿出一件价值10万元老古董的人不多。我很幸运,在父亲的指引下,一脚踏进了收藏圈。

我叫李迪标,与共和国同龄。上世纪80年代,我收进第一支玉簪,从此与这些古人的头饰结缘。一晃四十年过去,圈内人送我一个绰号:“簪钗佬”。我的收藏盒里沉睡着上下四千多年的笄簪钗夹,闲暇时,我会沏上一壶茶,细细把玩,就如在与古人对话。

早在改革开放初期,父亲就判断出新时代即将来临,凭借一双慧眼,放开手脚干起了他的“古玩事业”

我的收藏基因要从祖上三代说起。我从小在外公外婆家长大,记忆中,外公喜欢收藏古董,有一只精致的罗盘,平时藏得很好,外包蓝印花布,内裹杏黄色绸缎。一有人喊他看风水,他才从洋油箱里把罗盘拿出来。

外公家画桌上的瓷盘是宋代的,是他在小北门城墙下挖黏土时的意外收获。外婆千叮咛万嘱咐,我们几个不准靠近,要是谁敢伸手摸,那就是屁股发痒,等着挨揍。为了不让小伢儿出去调皮捣蛋,外公经常老酒咪咪,给我们讲那些古董的来历,“灰皮、红头、包浆、黑脂……”外公也不管我们听不听得懂,他用自问自答的方式讲着,我们百听不厌。

我父亲更是个收藏迷。有一对咖啡色的竹器帽筒,据说是少有的明代物件。父亲不但精通买卖行情,还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早在改革开放初期,父亲就判断出新时代即将来临,凭借一双慧眼,放开手脚干起了他的“古玩事业”。80年代中期,他花了9分钱(行话:一分等于一元)买进一支大号和田白玉“子母龙钩”。俗话说“玉不上两”,这么大件玉器,为何这么便宜呢?原来是龙钩表面脏兮兮的,背上半条镂空雕小螭龙已经破损,断痕很明显。他带回家用开水烫煮、肥皂粉浸泡,再用沙轮带水磨,前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改制出了一支重多克的白玉大龙钩。

李迪标

那时,杭州回龙庙慢慢形成气候,成为民间地下古玩交易场所,可以说,整个华东地区的古董贩子都在那里聚集。父亲也经常去回龙庙退休工人茶室,表面上是与人闲聊喝茶,实际上,那里的人都在暗中物色自己心仪的“宝物”。

我从小喜欢收集糖纸儿、香烟壳、洋片儿之类的东西。而真正踏上收藏这条路,是父亲手把手领进门,他向我传授收藏知识和修改玉件的技巧,带我去回龙庙领市面。

当我买进第一支玉簪后,它就像一块磁铁一样牢牢吸引着我

我收的第一件玉簪就是在回龙庙茶室里。

茶室里有个前辈绰号“魏胖子”,我和我哥喊他魏伯,他桌上始终摆着十几件老玉器,大部分是残缺件,他那些值钱的东西用餐巾纸包了一层又层,放在脚边的拎包里。当然,真正的上等品藏在家里,要上门去才能见到。

桌上的玉器中,我唯独喜欢那支月牙形白玉扁簪子,当年,簪子这种不起眼的冷门小件无人问津,可每当我看到光亮滋润的玉簪时,眼睛情不自禁会发亮,忍不住要去摸摸它。其实,我那种莫名其妙喜欢玉簪的心态,早被魏伯看穿了。

那天,魏伯开门见山地说:“只要你大侄子喜欢,一块二毛钱(元)带走!我不赚你一分钱!”我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父亲,把玉簪轻轻地放回原处。这是规矩,一律根据父亲的脸色行事。

父亲眯眼一笑,对我说:“老二,这是魏伯伯给你面子,他三年前花一块一毛五分钱拿进,这五分钱付银行利息还不够呢!”

右一是我收藏的我第一支玉簪。回龙庙退休工人茶室买的

说着,父亲从口袋里掏出20倍放大镜,把玉簪上上下下、正面反面都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然后,把簪子轻轻放回原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一会儿,父亲发话了:“老二,干我们这一行买任何件品,在付款前必须要看清楚,决不能有半点麻痹大意,这种行规就连天皇老子都一样对待。玉簪是冷门货,翻不了热烧饼。不过它的玉质好、有年头,今后可能会有一定的胀性,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父亲向我微微点点头,暗示我可以拿下了。

我马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二张十元纸币递给魏伯。看着他不紧不慢重新用“中华牌”牙膏壳包裹好玉簪,然后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用力一推,东西移到我眼前,只听他口中喃喃自语:“老二,好好保存它,这是我们叔侄之间第一笔交易,算是留个念想吧!”我一边点头谢谢魏老伯,一边如愿以偿把玉簪放进腰包。

搞收藏久了,才会慢慢体会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在我收藏玉簪之前,我曾对瓷器产生过想法,还曾一度收藏晚清和民国时期的瓷帽筒,但那些东西终究都一闪而过,没成为我的收藏目标。当我买进第一支玉簪后,它就像一块磁铁一样牢牢吸引着我,我开始从品种、材质、款式、花样、年代、区域等全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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