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9月,回到了当年插队务农的萧县去看看,听说萧县有了个4A级旅游景区"皇藏峪国家森林公园”,于是我们就驱车前往游览。

时近中午,打算先在公园附近吃饭。只见马路一边都是经营“地锅鸡”的饭店,一家接着一家,绵延数百米。既来之,则尝之,找了家停车方便的饭店,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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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锅鸡起源于微山湖一带,相传以前在微山湖上捕鱼的渔民,因船上条件所限,取一小泥炉,炉上坐一口铁锅,下面支几块干柴烧火,煮点家常菜,锅边贴一圈面饼,于是产生了这种饭菜合一的烹调方法。经厨师改良后变成“地锅鸡”,现已成为一道传统的淮北名菜,主要食材有鸡肉、蘑菇、辣椒、面粉…据介绍是口味鲜醇、饼借菜味、菜借饼香。??在等吃饭的时候,我就在店堂和厨房里逛了一圈,只见鸡笼里清一色的都是大公鸡,中午时分还是此起彼伏地打鸣。老板娘随意地从笼里抓了个鸡,过秤后麻利地宰鸡、放血、退毛、开膛,剁块,冲洗干净后交给老板。老板先把辣椒、花椒、姜、蒜下油锅煸炒,然后倒入鸡块,翻炒几下后依次放入料酒、酱油、糖、盐等调味。炉膛里的火很旺,烧的是木材。炒出香味后加水、蘑菇,待水煮沸后在锅的四周依次把锅饼贴上,大火炖个十几分钟,再焖一会,地锅鸡这道菜就算好了。所谓的饼借菜味,菜借饼香就是从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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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端了一个大盆上来,我一看鸡头、鸡爪也在里面,也谈不上什么色香味形,心里想这还不如辣子鸡了。品尝之后,感到花椒味太重,火候也未到家,鸡块嚼不动,加上我的牙口不好,吃了二块,我就搁筷子了。??邻桌子上的一对年青人倒是吃得有滋有味,看来离开淮北50年,自己的味蕾也发出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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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到辽宁营口一带出差,在小饭馆里吃饭。一口大锅,煮的是“东北乱炖”,四周贴的杂粮锅饼,现在看来这也是地锅菜了,是不是从微山湖那里流传过来就不得而知了。地锅鸡里的锅饼,有点黏牙,大概也是火候不够。看到锅饼,我不由地想起淮北农村又一种面食,“烙馍”。在当年农村,烙馍可算是个上档次的主食,因它是白面做的,只有在招待客人或者喜庆日子里才能吃到。

清代顺治年间,方文在其《北道行》中这样写到徐州的烙馍:“白面调水烙为饼,黄黍杂豆炊作粥。北方最少是粳米,南人只得随风俗”。从这可以看出,烙馍这种民间的面点不但历史悠久,并且享有名气。我会擀面条,但不会烙馍,擀面条关键是和面,只有做到三光的程度,面光、手光、盆光,那面就算是和好了,我们手上有劲,面和得比较硬,那擀出来的面条自然好吃。有一次到老乡家里做客,看到了烙馍的整个过程,不禁叫好,佩服她们娴熟的烙馍手法。她们先将和好的面团揪成一小坨一小坨,散乱地扔在案板上,随手抓几把干面粉撒上,用手清扫出面前一块地方。手里耍弄着一根尺把长的小面杖,这小面杖中间粗两头尖,只见小面杖在面团上旋来旋去,噼里啪啦,翻来覆去,一张薄薄的饼就出来了,小面杖挑起,在空中一旋,正好落到了灼热的鏊子上。鏊子是专门用来烙馍的,薄薄的、圆圆的,中间微微有一点凸起,搁在三块半截砖上。这时负责烧火的那位老大娘就忙碌起来,一边烧着柴火,一边用翻馍劈子翻动着鏊子上的烙馍。翻馍劈子是用竹片削出来的,头部尖、薄,长度比小面杖长些,因为它常在灼烧的铁鏊子上翻动,所以头部呈焦黑色。在老大娘手里,一张生面薄饼翻来覆去几次,一股诱人的香味就飘出来,熟了。最后她也是高高地挑着烙饼,看也不看,远远地一扔,正好旋进一个高粱秆编成的馍盘。看得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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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回上海读书,村里的老大娘做了些烙馍给我路上吃,到了上海还没吃完。隔了几天想起后,我放在锅里烘一烘,卷根油条在里面,松脆喷香,这味道至今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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