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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称酒有三德:明心,去伪,发精神。令人又曰五性:成礼,怡情,攻关,解忧,增收。林西建县前后,尽管农业非常落后,但大大小小的烧锅酒肆相继开张。首家生产白酒的烧锅叫“锅道行”,开业于林西建县之前,据传说巴林王扎葛尔视察垦务,站在锅撑子山上,看到这里甘泉清澈透明,纯净无比,堪为酿制上乘美酒之圣水。于是,在这里建起了烧锅“锅道行”,尔今的林西巴林王酒就是由此产生而来的。继而是东胜泉烧锅,和后来的大小不一的几家烧锅。同时随着移民的涌入,乡村烧锅相继出现,如元宝山的“万家”烧锅、新林镇的“永盛号”烧锅、五十家子的“兴隆庄”烧锅等。生产出来的白酒,除了供给城里的商铺、农村,还销往邻近的旗县。当时百姓阶层饮酒的内容单一,范围有限,形式简易,只是逢年过节喜庆氛围的品咂。迎宾送客,传递友情,聚朋会友,祝福应酬,多为官宦商贾和社会的名流显贵。新中国建立时,林西售卖的白酒都没有品牌和包装,卖酒的商铺除了用酒篓储酒外,在粗笨的柜台上,都雷同地摆放着一只或几只茶釉的大口酒坛。酒坛旁边是倒放提子的酒槽,提子分一斤,半斤,二两和一两,一二两提子的把柄磨得最亮。坛里的白酒都是林西当地的老烧酒,有着用原粮发酵蒸馏的略带淡淡糠味的醇醇酒香。国家经济困难的时期,城里的普通百姓家喝酒都是现喝现打,多为几两、半斤、一斤不等;或打一毛、两毛、三毛钱的,三斤五斤的很是少见。有几年县城内均按计划凭票供应,每到春节配给的数量是每户三二斤。街里的酒紧俏,农村更似大旱的甘霖。喝上头的橡子酒,薯干酒,还有兑水的酒精,风行了一阵子像凉水一样的果酒。最好的酒是每年春耕由供销社代拨的伴籽酒,每个生产队都能分到五或十斤。分酒前,大队要召集小队的政治队长开会,除了分配指标外,主要强调的是谁也不能截留或私吞。

林西啤酒厂

沐浴着解放思想和改革开放的春风,中国酒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此同时,林西的酒业也走入了昨天今日的两重天。仅酒的品牌由林西的大老散,跨进了精包装。从林西宝林白酒、寿仙液、巴林王到赤峰陈曲、泸州老窖、国窖,像潮一样地涌向了酒的销售市场,还有过去很难见到的茅台、五粮液摆放到了多处货架上,人们喝酒再不受“指标”的限制,进入了异想天开的境地,可以说想喝多少就有多少,想喝什么酒,柜台上就能买到什么酒,城乡居民家中和餐桌上,储存和摆放着随时可以饮用的美酒。随着社会和经济的发展,林西作为曾经的文化县,饮酒的方式在日新月异地发生着变化,很多酒的场合,不尽是端盅碰杯即饮,喝到高兴处,那肆无忌惮的“独占一,两相好,三星照,四季财,五魁首,六大顺,七星照,八匹马,九在手,十全到”的划拳,又把酒桌的气氛推入了一个高潮。林西当地开拳,首先就是因人而异不同称呼的两好,继之对点赢人,这种拳令是当地习俗的古老传承。移民的原因,也带来了阜外的酒令,如“螃蟹一,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的个”。尤其是“一个老头七十七,再过四年八十一”和“江南的锣鼓咚咚地响,怀抱着琵琶口吹着笛”的酒令,和五音不全的调门及荒诞怪异的模仿,让人忍俊不禁,笑出了眼泪。带着混子耍六猴掷骰子,用火柴棍猜单猜双,杠子、老虎、小鸡、虫子的砸杠子。以上这些都是男人们操练的酒令。女性共同参与的酒令,有全桌的人以一人先喝杯令酒开头,按顺时针的方向数数,要求的是轮到自己时,逢七或七的倍数喊过,喊错或超过既定的节律,就要罚酒。其二是把连成语引荐在了酒桌上,成语的最后一个字是下一个成语的开头,同样一旦错了或超时就被罚酒。还有一种是按全桌的人数人手一张纸牌,比点大点小,点小的为输,它的趣味在于自己承认自己的牌小,这样罚一杯,如没人主动承认,大家一块翻牌,点小的要加倍罚酒等等。这些喝酒劝酒的方式是林西酒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也是林西人生活富裕和美满的体现。几千年来人们对酒世代有缘,除有着无法割舍的先天基因外,还有酒后天形成的怡情天使和公关利器,由此让林西的酒文化具有了浓厚的讲究礼仪的风俗。家人饮酒:敬长辈,亲手足,享天伦之乐。亲朋相聚:唠过去,话人生,嗟叹光阴苦短。邂逅小酌:远是客,近是情,窃喜相逢。人们相敬如宾,相谋同乐。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礼仪式的酒宴与日俱增。满月酒,生日酒,祝寿酒,温锅酒,迎送酒,升学酒,晋级酒,庆元旦,迎新春等酒一一地走上了餐桌。坐席,人们位置的排序离不开待客的主题,居中的尊位或左右永远是主要客人、领导和长者的属地,席口则是主人或主人选择的能喝能说且眼观六路的灵透人。敬酒要先敬客人,敬长者,敬领导那是后来的事情。敬酒自然离不开敬酒词,大都是亲切称慰、恭维的言语,有时也会有坦荡胸襟的表白。林西人饮酒的礼仪有“满杯酒半杯茶”和“好事成双”的待客之道。酒不满不敬,满是满心满意,如不满,则有酒不满心不诚之说;茶水半杯,因好茶不是头杯,续茶就是留客,况倒满有撵人之嫌。敬酒碰杯,讲究的是成双成对,即好事成双。好事成双是古往今来人们认知坚守的朴素哲理,双是对称,是和谐,是共同的介比,正可谓好事成双。然而周边的克什克腾旗、巴林右旗和西乌旗等地,又有本地的讲究。如克旗就有“到了木希嘎喝仨不喝俩”的习俗,遇到草原的朋友,又有“草原的蚂蚱仨仨响”喝三杯的民情。受山东齐鲁武松、鲁智深大锅喝酒文化和周边地区蒙古族老乡以酒为伴的影响,林西人喝酒以豪爽侠义而著称,在赤峰地区和自治区内外名列前茅。林西那些舍命陪君子的燕赵之士,起杯就是三两一缸,有的一猛劲喝三缸,说是“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吐血”。还有用三钱的酒盅碰一打化一垄,一打尚且优可,真要碰上垄头长的,一连就得干上个十盅二十盅的。有人则一酒二酒不是酒,三酒四酒刚润口。五酒和六酒,猜令刚出手,七酒不赖拳,八酒刚喝酒,酒酒加一酒,桌上自喝酒。在林西不管是城镇农村,还是沃野山川处处都有酒魁酒胆,那些田酒柜、陈一壶、周大碗、李一瓶,酒量非同小可,那个豪那个爽让大家为之竖起大拇指。走进新世纪以后,林西县的酒桌上,大碗喝酒的豪饮现象很少见了,让酒的话语由过去的“干”,变为“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和“只要感情好,能喝多少喝多少”,宾酒赌酒悄然隐入“有什么也不如有个好身体”的公众意愿之中,林西酒文化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酒从杜康发现和酿造至今,仍有着和苍穹一样万般的神秘,时时刻刻释放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遐意,林西何尝不是如此,这块地杰人灵的松漠之地飘荡着诗圣酒仙文雅洒脱的魅力。李白的《将进酒》,王维的《阳关曲》,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岑参的《戏问花门酒家翁》等诗篇,抒书着林西人举樽饮浆的诗情画意。那酒的豪放,酒的眷恋,酒的温暖,酒的春光,给酒以真正属性和饮酒的真谛,多年来喝出了林西层出不穷的酒神和酒仙。有了酒神酒仙,当然也有酒鬼。酒鬼是因量小而醉生梦死,不喝不行,喝无节制,胡言乱语,东倒西歪,有的违法乱纪。此外,这些年在经济发展中,新的鸿门宴已出现在了酒桌饭局,酒无疑成了攻关拔寨的利器,有的尊者在茅台和国宾的酒香中走向了纸醉金迷,影射着喝酒者受制于酒的反思。一壶老酒,百十年来陪伴着朴实的父老乡亲风雨同舟。累了,它舒展筋骨。乐了,相扶醉归。愁了,独饮忘忧。富了,济困助贫。酒是岁月的血脉,酒是激励的战鼓,新的时代,新的契机,更加醇香的生活美酒在等待着我们共同品尝。

摘选自《林西移民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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