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九·一八”事变83周年纪念日,在纪念日前夕,本报记者采访了如今安居洛阳的抗战老兵姚书倍,倾听老兵讲述抗战的故事;寻访位于孟津县白鹤镇河清村黄河河滩上的抗日碉堡群,感受先辈的坚强不屈。抚今追昔,让我们用今日的所见所闻纪念那段不容忘记的历史。

  抗战老兵姚书倍:健康活到现在,很幸福

  病床上的92岁老人,见到记者立刻挺直了腰板

  一个军礼是对抗日英烈最好的祭奠

  连续半个月的秋雨,使气温骤降。姚书倍的支气管炎和肺炎的老毛病又犯了,用他的话说是“这俩病又来报到了。”他已经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医院病床上躺了13天。

  病床挨着窗子,没事的时候就靠在被子上,看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解解闷。记者进门的一刻,姚书倍立刻挺直了腰板。看到记者拍照,他用颤抖的双手试着扣好灰色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数次努力失败后,求助老伴帮自己系上扣子,“这样看着正式、庄重。”姚老精神矍铄,吐字清楚,思维清晰,除了谈话中伴有的咳嗽和耳背,完全看不出已经92岁高龄。为抗日救国,16岁报考黄埔军校

  姚书倍是高新区孙旗屯镇人,13岁时随哥哥到南京陵园新村国民党中央委员子弟学校读书,完成初中学业后回到家乡。年,16岁的姚书倍考取黄埔学校第七分校十六期,后分配到国民革命军陆军师团一营二连任见习官,后担任排长、连长、参谋、区队长等职务。

  “当时考官就坐在对面,问我为什么要报考黄埔军校,我就回答了一句话:我要抗日救国,打倒列强。”姚书倍向记者讲起当年报考黄埔军校时面试的情形,扬起手臂,拳头紧握,好像又回到当年充满激情的热血男儿。

  考试顺利通过,姚书倍终于等到了他的通知书,和名同学乘火车抵达西安。“这是我们黄埔军校西安第七分校的同学录。”姚书倍拿出一张印刷的并不清晰的复印件,上面印着16个模糊的青年人头像,向记者指出年轻时的他。

  姚书倍参加的第一场战役是在山西长治城外截击敌人,他和战友在玉米地里趴一晚上。“第一次上战场真有点害怕。”姚书倍说,经历过之后就把生死抛在了脑后,再没有过当时的紧张感。

  一场防御战,过半战士牺牲

  “我虽然没参加过大型战役,但参加的小战役不少。”姚书倍说,令他印象深刻的有三次战役。年在林县的战役,姚书倍被分配到40军任排长,部队驻防在豫北太行山区,日军先后向林县发起两次进攻,在飞机、坦克等装备的掩护下猛烈攻击,由于守城将士仅有1万余人,武器装备也比日军落后,激战数日后,日军攻陷城门。守军又在城内部署4道防线,姚书倍带领全排50余名战士,奉命死守第二防线上的一个据点,经过两昼夜奋战,坚持到与敌人肉搏,但因寡不敌众,伤亡惨重,牺牲过半,最终突围。

  在河南辉县的三角口战役中,姚书倍差点与死神见面,但那场战役也是最令他骄傲的战役。因为在这场战役中,他们将数千日军包围在一条沟内,最终部分日军趁雾在飞机掩护下仓皇逃窜,留下大炮数十门,迫击炮、机枪若干。

  还有一次战役令姚书倍印象深刻,那是在年,日军从风陵渡渡河,企图进犯西安,姚书倍所在40军截击及时,将敌人后路切断,辎重粮草全部断绝,日军当天就仓皇退回北岸。

  “能健康活到现在,觉得很幸福”

  策划统筹陈骏记者陈沛李彬侯梦菲吴俊池文记者王亚鸽李斐斐摄影

  当年,因为部队规定连级干部不能带家属,而姚老的儿子尚不满一岁,考虑到妻儿回老家生活无依无靠,姚老便退役回老家。

  现在政府每个月给姚老发放元,关爱抗战老兵公益基金每个月也会给姚老发放元补助,还能享受一些优惠政策,孩子们也都闯荡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战役取得胜利,都是兄弟们用生命换来的。当年每参加一场战役,一个连里有三分之一的士兵就再也回不来了,我能健康活到现在,觉得很幸福。”姚老说,现在对生活很满足,“心情很乐观!”

  孟津碉堡群洛阳人民抗战的丰碑

  河边碉堡群,曾正面抵御侵华日军

  张万森老人向记者讲述碉堡的故事

  昨日,记者在热心读者谢集公带领下,来到孟津县白鹤镇河清村。谢集公是该村村民,他说,自家原先并不住这里,是因为其爷爷当年家族中有人被日军残杀,才举家搬迁至此。这段家族史上的惨痛记忆,令谢集公对抗日战争的历史、遗物很感兴趣。

  河清村北邻黄河,“之所以叫做河清村,是因为黄河在我们这一段水特别清,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这个河段适合渡河。”谢集公说,从其他地方渡河,要么水急不适合过船,要不就容易在河中间搁浅。这里也成为防止日军过河的主要防线。

  “河北船,两头尖,不是沉,就是翻。”这首当地童谣是抗战时期的产物。据村里老人讲,当时日军想渡黄河,村里的儿童就唱这首歌,咒小日本渡河船就沉。谢集公说:“日本人硬是没有从最好渡河的地方打到黄河南边来。”

  在南岸一片玉米地中,记者见到两座碉堡。这些碉堡由混凝土浇筑而成,多为八棱体,直径约3米,高约2米,碉堡壁厚约半米。碉堡北边朝向黄河河滩一面一般有两个射击孔,南面有供人进出的门。据谢集公介绍,附近共有18座碉堡依次分布于黄河沿岸,是抵御日军过河的第一道防线。

  70多岁的张万森说,当时的小日本坏透了,“因为这些防御工事,他们过不了河,我们的父辈在河滩上种庄稼,他们就用炮轰,有些人当场就被炸死或者炸伤。”张万森说,幸好有这些防线,让洛阳城晚了好几年才被攻下。

  碉堡群曾延缓侵华日军进攻洛阳

  由于缺乏史料记载,这些碉堡建于何时,村里的老人也说不清。八路军驻洛阳办事处工作人员,长年研究洛阳抗日史的王志军称,孟津碉堡群的修筑年代大约在年前后。王志军说,河南地处中原腹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早在年抗战爆发前,当时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便把河南作为国防重点,在豫北、豫东和豫西修筑了许多国防工事。豫西主要沿洛阳一线修筑,多数分布在黄河南岸,希望利用黄河天堑和这些工事来阻止外敌入侵。

  据王志军介绍,年2月,日军占领黄河北岸与洛阳相对的焦作、济源及孟州等地。虽然当时的洛阳是国民党第一战区长官司令部及河南省政府所在地,但日军并没有马上渡河进攻洛阳。直到年5月,日军发动豫湘桂战役,从东、西、南三面围攻洛阳,洛阳才告失陷。因此,在抗日战争中,这些碉堡虽然没有直接经受战争的洗礼,但应该说这些工事及黄河天险发挥了巨大的威慑作用,使日军始终没有敢直接从正面渡过黄河进攻洛阳。

  留存下来的碉堡,承载着历史的记忆

  据了解,当年中国军队分别在龙门山、邙山、黄河岸边修筑了大量防御工事,修筑大小碉堡多座。“有些都破坏了,你看这碉堡,是被炸了找钢筋,发现没有钢筋,才幸免于难。”谢集公指着碉堡的一个缺口说。

  “据我查资料了解,因为洛阳有坚固的防御设施,从年4月起,日军只好由新乡以南至中牟一线,渡过黄河发动了攻势。当日军攻陷郑州、密县、许昌、郾城、遂平、郏县、禹县、登封后,于5月初抵洛阳以南龙门附近,准备攻打洛阳。”随后,洛阳的守军依靠坚固的防御阵地和日军展开激战,虽然敌众我寡,但仍坚守月旬。

  谢集公也通过本报呼吁,抗战时期遗存越来越少,作为历史的见证,大家应当重视对这些碉堡的保护,让它们时刻提醒我们牢记那段抗日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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