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洲童年趣事
佳作欣赏山西作家文苑 ?张洲.男.山西朔州人.山西作协会员。文学爱好者.作品散见《世界文艺》,《世界日报》《劳动时报》《中国水运报》《山西妇女报》《鹤岗日报》《甘孜日报》《台州日报》《作家新视野》《朔州日报》,《桑源》,《今日平朔》,《平朔露矿报》《望月文学》《马邑文学》等以及《海外文学》《阅读公社》《朔州作家》《作家新干线》等众多文学网刊。 童年趣事 纸宝与飞机如果说我的童年是单调的,那么,我所糟蹋的是美好的时光和父母的心愿。虽是受当时贫困条件的束缚和周边环境影响,但比父母童年好多了,最起码能在本村上得了学,父母可以安心地在地里劳作。而我却不懂的父母的心,任性自己肆意妄为,虚度光阴。想起来是那么的可笑,所有的纸张在我的手中变成了玩的游戏。要比现在的童年自由轻松多了,没有作业的压迫,没有强化的课程和分数的攀比。至少我要说比现在的童年内容丰富,视野开阔。而玩纸宝和飙飞机便是男孩的专利。所谓的纸宝就是把两张纸先对折两次,然后十字重叠,再将每个十字头三角折叠,依次坼压,做成四瓣三角对等的正方形便唤作是纸宝。中午是不休息的,两个人在树下或大门道内,进行打宝输赢。宝的正面是三角图案,背面是空白的,只要能用手中的宝打翻地上的宝就算赢家。打宝人时而站起,时而蹲下,使出吃奶的劲气和浑身的解数去争赢。每个人的衣兜里装的是满满的纸宝,直到打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方可作罢。但这种纸宝绝不能让父母看到了,总是想办法藏起来,因为大都是撕掉一些旧书或母亲用来糊裱泥瓮或窗缝的。只要撕的过头了不是挨揍就是责骂。做孩子的不知道啊,这些不起眼的东西是母亲的宝贝,也不知道母亲捡了多少个日月才积攒起来存放的。玩腻了纸宝便开始玩纸飞机,只要缠着父母叠上一次就学会了。尤其在春天刚开始的时候,草无芽树无叶,只有在空旷的野地里飙纸飞机,微风吹来,有时将飞机刮到屋顶或树杈。这得上去拿回来啊,这上树上房的本领学会了,但不是弄破了裤裆便是挂破了衣衫。丢扣的时候常常有,我们挨骂是小事,但也不心疼母亲在油灯下缝补时的苦,那一针两个窟窿的缝补和浆洗都是在我的梦境中完成的,到了第二天,又是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做儿女的童年不仅仅是父母的开心果更是父母的累上加累的俑作者。而我看到的是父母永远对孩子都是一张慈祥的笑容。童年更有一种逆反心理,父母越是不让做的事越是偏偏的对着干,直到母亲苦口婆心的说:这些纸捡来不容易,没有它糊不了窗缝,糊不了窗缝就挡不住风尘,挡不住风尘不仅人会着凉难受,就连铺盖都要弄脏。难受了就得看病,吃药打针既疼又花钱,懂吗?这样几次三番的念叨着,我直到几十年后才懂的父母珍惜日子,节俭生活的道理。才懂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心血铸就,美好的日子来于习惯性的积累和维护。榆钱儿与红薯干我的童年是温饱不解的时代,甭提零食了,就连玉米窝窝也是不充足的。饿,成了习惯,养成了自找野食解饿的习惯。那么,在春耕后青黄不接的时候,榆钱儿便成了我零食饱肚子的主力军。那是一个晚春的午后,吃过饭我便出了门与堂妹和表妹玲玲和几个同岁的小姑姑一块到门前的大榆树下玩,我们一行四人都是属猴的,我生月最大,视为长兄。正玩的起劲时,一个表弟一个堂弟也出来了。哥,你看那榆钱儿多么繁茂,黄灿灿的,看到就想吃。我抬头一看,满树的榆钱儿像花一样开满每一个枝头,看着就口滴馋液,肚翻馋虫。不要说弟弟妹妹们想吃,我也想吃。想吃就摘,可是我们人小够不着,我便想起上树来。要不说是属猴的,天生有爬树的本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爬上去,折了许多枝扔了下去。可是敢上不敢下,我终究还是抱着树杆顺势溜了下来。衣裤被树皮磨出一片灰色的烙印,但我还是高兴的。我看到大伙儿津津有味地吃着榆钱儿谁也不说话,我也便拿了一枝顺手将软绵绵的榆钱儿放进嘴里嚼起来。榆钱儿的味道与当年的生活一样,虽有点儿涩,但还是很甘甜的。满嘴的榆钱儿在嘴里咀嚼,起初犹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不嚼几下就一咕噜咽下去,后来才慢慢的品起来,越品越有甜香的味道。看着被太阳晒成黑紫红脸,梳着羊角辫的妹妹们和黑眼浓眉的光着头的兄弟们手拿榆枝,摘着杏黄色的榆钱儿一片又一片地往嘴里送,谁都不说话,互相看着,脸上充满了童贞的笑靥,犹如花朵刚开的可爱,心里自然高兴。就这样每天在一块玩,玩些泥土,摆着家家,最无聊的就是用水灌蚂蚁窝,戴草与树枝编织的帽子,玩着狼吃羊或打土仗的游戏。杨柳刚生新叶时,可以挑新枝辦下来,用手轻轻地一拧,杆与树皮脱落。然后将枝杆从树皮里抽了出来,用剩余空心皮壳做柳笛,大家伙吹着呜呜吱吱作响的柳笛奔跑在蓝天下,奔跑在黄土地上,像麻雀又像野马,那种无知的快乐说不出有多么逍遥温馨。玩着玩着就饿了,吃什么呢,家里没什么可吃,窝头也不知道母亲藏在什么地方了总是让人找不到的。吃红薯干吧!不知道谁说起这档子事。这才想起来,父亲前几天从队里分回了半袋子红薯干。于是我便回家装了一衣兜出来分给大家伙吃。红薯干比较硬,吃起来又感觉腻腻的。大家伙嘎嘣嘎嘣的吃着。就这样几天后,红薯干渐渐的少了许多,后来父亲说:那是生的不能吃的,吃多了会生病的。傻里傻气的啥也不懂就要吃。我记住了父亲的话,再也不敢乱吃,饿了的时候就找几颗野菜吃,要么喝几口冷水充饥,就这样到了上了学,渐渐的远离了这些不说话的亲密伙伴。每当春开榆钱儿来时,我就想起那快乐的童年,那种无知却充满浓浓的乡亲的时光,是值得回味与追寻的。撞拐拐抓子子说撞拐拐是男孩子的专利,而抓子子却不是女孩子的专利,因为男孩子同样耍,有时男女一块耍。这时我已经是快上初中的时候或刚上初一那会儿。这种玩法可以不分季节的。大部分是在午休时间或放学归来时候玩的。那时候家里的活太多,牛羊猪都得吃草,年龄大了些,也懂得父母的艰辛,所以能帮父母分担一些拔草的活儿。故乡的碎石很多,每条道上都有碎石,所以无论做什么,走在路上只要看到光滑的圆形石块就顺手捡起来装进衣兜,到了用的时候拿出来。比用时再去找方便多了。抓子子大部分在中午,几个人凑一起,各自拿出准备好的石子。然后用石头剪子布的方法来裁定谁先出局。男孩儿玩的基本是泼大子,每一个人将十个大子放在一块儿,由先出局的人往地上撒了开来。这是有顺序的,最先是一个一个的来。就是捡一个石子把它扔起来的同时,用手一边捡地上的石子一边还要接住抛起来的那个石子。起初是一抓一,过了关就是一抓二,依次类推,抓三抓四抓五,最后一关是最不容易的,因为地上的石子并不是一堆,而是散开的,要抓起地上的五个同时又接着抛起来的那一个,没有眼疾手快的本领是不能完成的。而这种活基本上是女孩子夺冠的。女孩子手巧嘛!后来男孩子们又搞了一套点羊坑的游戏,就是在地面是掏出十个小坑,然后将坑内装满石子,从第一个坑开始拿起,依次往其他坑里放,直到放完手里的石子,轮到那个坑就抓那一个坑,继续再放,直到放到空坑时,空坑外面的石子就是你的了。什么游戏都有玩腻的时候,玩腻了就玩新游戏,渐渐的不知道谁发明了方子。也就是地面上画一个大方,大方里再画十二个小方,两人对阵,分黑白子,谁有方阵就拿去对家的一个石子,这种玩法跟下棋差不多,得看步伐动脑筋。很有意思的,当然种玩法延续了很长时间,可以随时随地在休息中玩几局,心情十分舒畅,又感觉解乏,玩后全身充满活力。再说撞拐拐的事,撞拐拐是用右手搬起左腿,单腿与对方顶撞,直到对方将左腿落地算输。什么游戏都说的是心机与技巧。撞拐拐的时候绝不能让对方直接撞上来,要学会防,攻,压,躲。我想但凡是六零七零后的人们都玩过,这游戏费力,也就是玩几局就累的不行了。直到二十年后,所在单位的一次五一活动中,有一项是顶牛的。起初我不知道这种是怎么的玩法,后来有关人给演示了一遍才知道原来的顶牛是我小时候玩过的撞拐拐游戏。其实,童年的游戏大部分都是健体的活动,虽然有点老土,但这种游戏运动是有利于身心健康的,比现在的网上游戏好的多。为什么现在的童年不玩这个了,也许就是时位移人,环境教化也,我不明白但也明白。滑车与链子枪 说起滑车与链子枪六零七零后的人都玩过,滑车不危险,而链子枪是最危险的玩具。不同的时代孩子的童年不一样,现在的孩子几乎都在玩手机游戏,有时候这些游戏对孩子的智力思维的开发有帮助,但同时也起了很不好的反作用。到不是说我童年的玩具有多么好,如果说一定好或一定不好,那只是片面之词。当然,各有各的历史局限性。说到滑车现在滑旱冰有旱冰鞋有专门买的滑车,但大多是旱冰场。而我那时候的滑车是自己做的。找两根五十公分左右直径为五公分的木头,然后用刀削成方木,再找几根八号铁丝或十号圆钢,把它钉在方木下面。可当时的环境想要找到那样的圆钢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只能一根方木上钉两根铁丝了。铁丝做成两头尖弯成直角形才能钉入木头中。底部做好后,再找四五块三四十公分的木板钉在两根方木上。一个滑车就做好了。当然,有滑车没有滑锥是不行的,也便想尽办法找圆钢,做成两头尖,一头钉上一个小木柄,手握着很方便,另一头要在磨石上磨的尖尖的,亮亮的。这样一个滑车就做好了。当然,这是少不了父亲帮忙的。虽然父亲有些不愿意。其实,父亲是怕伤着。必定扭不过我的软磨着。到了冬季,那时候家乡有小河也有水库,待到冰冻的结实时候,一到礼拜天,伙伴们就整装出发,大家伙盘坐在滑车上,双手紧握滑锥,一用力,滑车便在冰上飞驰狂奔,学学杨子荣,浑身是胆闯匪窝。这样不知道在冰上摔了几个跟头,肉皮上划了几道伤,没有感觉疼。尽管是寒冷的冬季,个个是满头热气冲天,嘻嘻哈哈的做着野马脱缰的阵势。直到日落西山,大家才收兵回营。所谓的战利品就是大棉裤的屁股和两个裤腿头早已冻成铁一样的结实僵硬。更不用说脚下的布毛鞋了。心里做好了回家挨骂的准备,小鬼似得左躲又闪,怎能逃过父母的眼睛。这时心里总是感觉美滋滋的,连做梦也是滑冰的快乐。有下雪了的时候,就去滑雪。总之贪玩的年龄,总是做着五花八门的游戏。到了夏季,也不知道谁发明了链子枪。用铁丝扭成手枪的模样,然后将自行车链子拆成单个,一头套在做好枪身的枪杆上,这样一套就是十多个,做的时候,链孔对成一条线,然后把链子用自行车内胎剪成皮筋,把链子绑的结结实实的,再做上撞针,撞针同样是用铁丝做的。总之是照着手枪的原理做成。那么所谓的子弹便是火柴了,装一筒火药得用一盒火柴头。装好后一口扳机,便发出叭的声响,极像远远的枪声,很好玩的。 因为玩手枪同村出了一档子事,原本是一对好伙伴。开玩笑时不小心扣动了扳机,打在对方的眼角上,两家从此有了隔阂,好在那人的眼睛没有什么大问题。 事情一出,凡有这种枪的都让家长没收,拆掉。自此以后,链子枪慢慢的成了一种回忆。蚂蚱与黄鼠 上初中那会儿,每逢夏末秋初,捉蚂蚱,掏黄鼠成了我的业余爱好。每到黄昏或中午,村里就增加了一个音乐声,好像是刀睿米,米睿刀的声降调。彼此起伏不定,好听极了。农村人都知道这是蚂蚱在歌唱。总是在房檐下吊一个用高粱秆头自做的四方鸟笼,笼内放着几个黄色的葫芦花,几只蚂蚱便爬在笼壁上,开始了不定时的轮流吟唱。我也想编制这样一个笼子,挂在屋檐下,捉几只蚂蚱回来,听听昆虫的吟唱极是一种很奇妙的享受。于是我看了别人的鸟笼,感觉很好做的,于是在一天的午后,自己动起手来。母亲看见了,问我要做什么,我说编一个蚂蚱笼。父亲看见了,默默地走开。然而浪费了一个中午的时间还是一盘散沙。于是父亲说,人有一张嘴不仅仅是用来吃饭的,她是心灵的使者。不会学习是应该的,但该求人时必须张口。不懂装懂会害死自己的。凡事看着简单的东西做起来并不是想象中的容易。就想这鸟笼子一样,首先得选一样粗细的秸秆做材料。然后把这些材料放进锅里用水煮一下。趁热将四个边角相互捆绑在一块,这样因为秸秆受热发软不容易折断。在父亲的指导和帮助下,第二天用了一个中午的时间终于做好了一个精致的蚂蚱笼。于是在做好鸟笼的第一个礼拜的午后,我便带着镰刀和蛇皮袋出门了。一边给骡子割草,一边去地里捉蚂蚱。母亲说大中午的不用出去,但母亲又说出去了就别往远处走,去自家的谷地或糜黍地里,那里有。母亲知道是拦不住我的,才这样说。 我知道野草茂盛的地方昆虫也多,当日我从自家的谷地地界的疙塄上走,边走边不误割点狗尾草,灰灰草,狼锁草等等一些骡子爱吃的草。从这家地蹿到那家地,草已经装了半袋子了还没有听到蚂蚱的叫声。这时起晌了,人们也开始陆续地下地了。 心想事不成,但依旧不甘心。我继续沿着地界走,忽然间惊起一个蚂蚱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屁股上带刀的蚂蚱,这种蚂蚱叫公蚂蚱,一般不唱的。后来终究还是找到了,在片绿豆地里,蚂蚱一奔一跳的也不太容易捉。昆虫的小触须像人的耳朵,好像第六感觉十分灵敏,我只能猫步轻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第一只蚂蚱擒获。于是我把它装入事先准备好的纱布袋子里,挂在裤带上继续寻找猎物。 黄昏归来,我便将蚂蚱装入鸟笼,又找了一些葫芦花放进去,继续挂在房檐下,等待倾听那悦耳动听的歌唱声。 吃过晚饭天还有一点亮色,我出了大门准备闲逛一阵子。 一出门不大功夫碰到了栓子,只见栓子手里提着两只黄鼠。栓子是村里捕蛇捉鼠高手,但也是破坏地势的第一人,凡他挖过的鼠洞或甜甘草坑他是从来不回填的,不少人们背地里指责谩骂。 栓子告诉我说,今年的黄鼠尾巴可值钱了,一毛钱一个。没事也去挖几个卖了还不挣个本本钱? 让栓子一说我有些心动了,好在每一个礼拜六学校要打扫除,我便可以拿家里唯一的铁锹的。平素父亲也不会让我去挖的。 那天约了六子和儒弟,吃过饭早早地去学校的路上,那时候学校离我村二里地途径的有荒滩坟地,也正是寻找黄鼠的好地方。 我们一起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六子忽然戳了我一下,我顺着六子指的方向一看,正是一个黄鼠在蹿,我们一起开始追赶。 眼瞧着那黄鼠钻进一个老坟盘的洞子里,我们仨一起开挖,挖着挖着,我感觉不对劲,因为看看到了土里一点绿色,于是我慢慢地撩着土,原来是一条绿蛇窝在里面。久见蛇我们是不怕的,我满不在乎地想把蛇弄出来,继续找黄鼠,不巧的是绿蛇被我弄出来死去了,而接着是一条白蛇,白蛇反映敏捷,行动迅速,掉过头来向我扑过来。正当我发愣时,儒弟才手起锹落将蛇铲死在坑内。见好就收,三人填了坑,慢慢的向学校走去。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去挖黄鼠了,因为那也是图财害命的活儿,不能去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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