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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楚简,纯属偶然。大约是年前后,时任湖北荆门市市长王玲女士来晋城访问,她带了三套名为《郭店楚简》的书。我与王玲认识有年,她顺便送给我一套。我在大学虽然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但是对竹简这一类专业性很强的学问还是生疏的。翻看几页,像是看天书一般,于是这套书就被我束之高阁。去年,去湖北省亲,荆门市东宝区书记廖明国先生送给我一套《郭店楚简》仿制简,仿制简做工很精细,玩味许久,还是不得其门而入。今年春天,一个偶然的机会与书法家李家琪先生认识,李先生隶书功底深厚,看他写字,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我虽然小时候也描过红、写过仿,及待后来,写毛笔字不过是工作学习的需要,是谈不上书法二字的。一日,闲来无事,拿出《郭店楚简》翻看。当然是对照释文和译文看,否则没有办法看懂。《郭店楚简》的出土,是上一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考古界和思想界的一件大事情。因为《郭店楚简》里收录了很多我们至今没有见到过的战国文献。可以帮助我们重新认识儒家和道家思想的源流和发展。德国海德堡大学著名教授瓦格纳说,现今世界上,只有20世纪中叶在死海附近发现的《圣经》古抄本,可以与《郭店楚简》相提并论。美国哈佛大学著名汉学家杜维明认为,《郭店楚简》的出土,整个中国的哲学史、学术史都要重写。但是,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它的学术价值,而是《郭店楚简》里边的那些天书一般的字。战国时代,各国的文字不统一,是大系统中的小差异,我们今天统称之为“大篆”。楚国的篆体和齐国、秦国、赵国的篆体等都不一样。比如齐国的“仁”字是立人旁加两横,和今天的“仁”字一样,而楚篆中的“仁”字就是“身”下边一个“心”字。最有味道的是,楚篆的“书法”艺术(我们姑且称之为书法,因为那时的字都是用刀刻出来的),如果你没有见过《郭店楚简》,你简直无法想象,在26厘米长、1厘米宽的竹简上,如何用刀“写”出那些流利而变化多端的字。一个“也”字,能够“写”出几十种样子。楚篆的横、竖、捺,已经有了隶书的味道,而它的一些变化,却充满了草书的意味。望着《郭店楚简》上的字,我很纳闷,为什么秦统一中国以后,李斯奉命“改革文字”时,没有吸取楚篆的长处,而用充满秦国文字特点的“小篆”来“一统天下”。或许这只能用胜利者的心态来解释了。到来汉代,隶书渐渐代替了小篆。一种说法是,隶书乃奴隶们写的字,此说毫无道理。且不说汉代是否存在着一个奴隶阶层,即使有奴隶存在,他们也是没有读书写字的权力,更谈不上他们的字最终能够代替小篆,而登上大雅之堂。最有可能的是,一者,小篆虽然修长圆润,但是刻起来费劲。二者,楚篆的影响不能一下随之消失。从刀刻来说,刻楚篆要比刻小篆容易得多。书法的进化有一个规律性,就是与书写工具和方便使用有关联。所以,小篆向隶书的发展,应该是受到楚篆的一些影响。至于草书,多数说法都认为是由行书演变而来,与楚篆没有关系。但是楚篆里那灵动飞扬的笔划,确确实实具有草书的味道。看得多了,想得也多了。一天我问李家琪先生,你写了五十多年隶书,师从何人?答曰:“曹全碑”。曹全碑是东汉中平二年(年)十月立,明万历初年在陕西出土,现存西安碑林。此碑是汉碑隶书代表作品之一,是秀美一派的典型。其结体,笔法都已达到十分完美的境地。我让李先生看了《郭店楚简》上的字,李先生看了许久,未发一言。因为我想,以李先生的隶书功力,如果能够吸取一些楚篆的元素,说不定会有新花样出来。李先生不说话,我不便强人所难。于是,眼高手低的我自己开始干。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就一头扎在书桌上,拿着一个放大镜,一遍遍地看楚篆字,一遍遍地模仿着写。捣鼓一个月,写了近百张。一半是仿楚篆体,一半是依据楚篆特点写的不知应该叫什么体。终于有一天,一个搞美术的人看见了我的“发明”,他说,没有见过这样的字体,说隶不是隶,说篆不是篆,没有蚕头凤尾,两头尖,怪怪的。我说,没见过就对了。其实我哪里是搞书法的料?只不过闲来无事想入非非罢了。我的那些字,扔在床底下,让虫子去批判吧!这就是我仿楚简的一段经历。我想,或许对那些真正研究书法艺术的行家里手有点启示。毕竟,艺术这东西需要创新,书法艺术也一样。创新不是凭空而来,需要借鉴、继承。这是艺术发展的普遍规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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